我們以為的共鳴、甚至命中注定,會不會其實只是因為彼此能互舔傷口罷了?我們以為的愛,會不會其實是對他人的悲慘所產生的優越感?
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收視的壓力,《大豆田》和《初戀的惡魔》都走喜劇路線。走喜劇路線不是問題,也無可厚非,但在角色的刻畫上,劇中的喜劇人物卻顯得很不自然......
相信媒體、相信司法、相信每個單一敘事觀點的我們,究竟跟盲信宗教的人有何不同?
一個人到了什麼年紀就展現那個年紀應有的魅力就好。一個4、50歲的人,要展現的其實不是帥氣,而是那個年紀應該有的智慧和成熟。
我們總覺得我們在這世界活得很辛苦、很掙扎。於是我們可能會質問,老天爺為什麼要讓我們活在這樣的世界裡受苦?
現在的日劇充滿了漫改作品、題材與表現越來越迎合大眾口味,以至於戲劇變得有些淺薄、流於表面。但不能忘記,一齣好的戲劇必須要有個很重要的元素:那就是說故事的能力。我們需要一個能沁入心脾的故事,而不是追求表面的刺激而已。
彷彿心理學的光亮與陰影的對立一般,因為知道萬物是無常的,知道所有美好事物最後都會寂滅的,所以理論上我們不該執著,但現實中就像心裡補償般,我們內心深處那種佔有、執著的慾望卻無比的強烈。
《機場》描述了一個太空人,似乎是從遙遠的宇宙回來到希臘的機場。然而機場已成一片廢墟,杳無人煙。在機場裡,太空人凝視著廢墟,幾位穿著20世紀初期衣著的男男女女出現,彷彿時間的幽魂,在這已破敗的空間裡重演著過往的繁華。
在《漂流者》劇中,女主角問,一般人真的有那麼容易被催眠嗎?心理學家回說,那是因為你是記者才會這麼想。但對於一般人來說,他根本沒有要懷疑的動機。於是,我們越覺得不疑有疑處,就可能越有鬼。也許,在現代的網路科技與媒體氛圍下,我們都被籠罩在巨大的催眠中。
這場運動真的失敗了嗎?後來,日本的經濟開始高度成長,許多那個年代成長的年輕人,都會在職場說:「我當時是真的要去跟人拼命的!」這運動的影響,也許不是運動成功或失敗的問題,或許跟全共鬥或三島兩方的想望也無關。在兩方的掙扎中,很多情感與反思,都用不同的形式流傳了下來。
這25年的期間,社會變化很多,身為讀者的我們也變化很多,劇中角色面對的處境,面對的孤獨,時隔25年,我們有什麼不一樣的想法嗎?我們是沈溺在孤寂的氛圍裡,和真嗣共鳴?我們是和明日香一樣,痛罵真嗣長不大?是和源堂一樣瞧不起小孩子氣,但內心可能一樣脆弱?
整體來說,看這齣電影就像在閱讀一本小說一樣。而且這還是一齣具有後設色彩的小說。裡頭有各種戲中戲、詞中詞,像遊戲一般翻轉了原本既有的結構。這種偶然的翻轉、遊戲、搗亂,就像把堅實的水泥地打破,使之露出土壤一般。而至於這土壤最後會長出什麼植物,那就是想像力的空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