夢、投射與靈魂:一個榮格式的自由書寫

靈性不只是肉體、也不止是精神。是更「深」的東西吧?也許所謂的靈魂,就是一種生命的連結

昨天晚上9點就睡了,想說要睡到早上,結果半頁12點就醒了。然後不知道要幹什麼,那就來一小時自由書寫好了。想到什麼寫什麼。

關於內在投射與靈魂的給予

最近發現自己已經超過一個月沒和爸媽以外的人說話了。其實是有點想要找人說話的。這個疫情以來,我為了想要找個可以對話傾訴的對象,買了一株仙人掌,取名Strong,希望自己可以堅強。結果沒想到我一直很在意怕會把他養死,所以這一兩個禮拜來,我開始把他移出我的房間,移到陽台去養,讓他曬曬太陽。結果我又少了一個說話對象了。

然後我就又畫了一個波波。波波的人設延續著Strong,是一個無性別、超越性別的角色,然後是個類似史萊姆,本體是液體的角色,亦即他是個超越具體形象的角色。

我後來發現,東方的鬼是我的阿尼瑪,波波搞不好是我的阿尼姆斯,或是我的個性的投射。有一種我想說的話就投射在他身上,但我的困境又從他的喜感上找到解答。

我想到海賊王的四皇大媽,他是一個孤兒出身,很情緒化,透過吃東西來安撫情緒的人。因為害怕孤單,想要有個家庭,所以他用靈魂果實的能力,賦予許多許多物體靈魂,讓他們變成家人。

我覺得在這一方面,我還蠻像大媽的?(笑)

目前,我命名、創造的人物已經有小銀、麗麗、吉吉、波波、Strong了。我是個萬物有靈論的人。

我爸媽當初怕只生我一人會太寂寞,所以就又生了弟弟,希望兄弟彼此有伴。後來我曾經想過,如果我沒有兄弟,是獨生子的話,我會怎樣呢?結果疫情就讓我變成一個人的模樣了。

沒有兄弟姊妹,能說話的朋友超級少,結果就自己開始玩扮家家酒遊戲了。

好,為了避免太鑽牛角尖,這個話題就到此打住。最近開始立志,不要在公共場合、SNS上展現太多私人的情緒,寧可都是廢文,寧可都是充滿歡樂的假象,也不要透露自己太多。網路上都是假的。

網路上都是假的。這句話有點中二的帥氣。

網路上的我是假的。聽起來也頗有趣。

一定要是假的自己,網路上才能有那麼多酸民。因為不是真正的自己,所以傷害別人也沒關係。

最近有時會到網路上當酸民。我不是那種憂國憂民的正義人士,所以如果沒有酸他人,就只是因為我不想招惹蒼蠅。但如果發現有落單的蒼蠅,可以一掌拍死的那種,我就會爽爽的打下去,好好的酸個幾句。

我覺得有這種心態活得會率性快樂一點。

雖然不知道會快樂多久。

我都覺得我應該人生會越來越沈淪,感覺以後會對不起我的家人。然後也會覺得,過去和女友分手,然後就一直單身至此也太好了。會有這樣的想法。

我覺得這算是一種慢性自殺。就是厭世,但又無法有勇氣中離,就開始擺爛的感覺。
好,先暫時打住,又灰暗起來了。但我開始知道波波為什麼畫起來有點無賴的原因了。我會把那種討人厭的擺爛性格畫到他身上的。

說起來,在畫他的時候,有時會想到吉田戰車的水獺君、以及海綿寶寶的派大星。那種有點討人厭、有點卑劣的性格的角色,原來是出自於作者的某種心情呀。現在知道了。

榮格說全世界都是心靈創造的世界,大概就是這種意思。

解夢1

說到榮格,我其實很注意、很在意最近做的夢。

我最近都是半夜、天快亮的時候才睡,但每天幾乎都是8、9點就被熱醒,所以每天都是只睡4、5個小時,每天精神都很不好。

每天都渾渾噩噩,每天都是比半夢半醒再清醒個20%這樣。

然後在這樣的情況下,好像就會更容易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。我最近都有把夢記下來,想知道夢會給我什麼寓意。

會在意夢,是因為,當人過得不安、不好的時候,就會想要算命,想知道未來會何去何從。我覺得想要解夢,也是出於類似的心理,想透過夢知道自己會走到哪裡去。

前些日子做的騎車騎錯方向、騎到黑夜的深山裡,大概就是說我人生走錯路了,越走越邊緣了吧。黑夜、深山也有無意識的感覺。在這途中,我幾乎都沒問路,沒尋求協助,就自己一個人憑著感覺,結果就迷失了。

這個夢最後是開始沿著某個下坡一直滑下去,滑到了土地公廟的景點,到那裡就沒有路了,只能拋棄摩托車,只能坐火車回去。

土地公是神明的象徵,拋棄自力的小摩托車、改搭被載運的火車,這些會不會預示著不久的將來我將乘著命運的流而走?

解夢2

然後再來是昨天做的夢,夢到和一個女性裸身在浴缸裡面對面泡澡。女性是俐落中短髮,個性是有點帥氣的的那種。然後我把他轉過身來,按摩他的背。他似乎有點緊張,可能覺得我會做什麼。我也覺得我是不是該做什麼,但後來只幫他按摩而已。然後就醒了。

說是春夢,是因為兩人都裸身。但其實也不算春夢,因為沒有太強烈跟性有關的衝動。

醒來後想著,如果現實中發聲這樣的事,其實應該是傷害女性吧?就是明明都一起裸身泡澡了,結果卻好像對對方沒有太強烈的衝動。

我不知道這夢是要告訴我什麼。是要我要衝動還是不要衝動。感覺這種判斷,太理性、太腦袋了,好像搔不到癢處。

先暫時脫離這種解夢,繞路講一些其他的。

夢中這女生的髮型,有點讓我聯想到「盛裝戀愛」中的羽瀨。他是一個藝術家,但不被賞識。他看起來酷酷的,但其實內在有些萎縮脆弱。啊,內在萎縮這個說法真好。
我夢中的這個女性可能不全然是羽瀨的投射。但我的阿妮瑪一直是這種酷酷女生的形象,那是我本性過於柔弱的一種補足。

總之,我只要夢到女性阿妮瑪的夢,我都會在意他們的形象,透過阿妮瑪來判對自己的性格變成怎樣。

這個夢,我可以感覺對方的緊張、甚至有些敏感,然後雖然有帥氣的髮型,但有感覺到對方柔弱的一面,也感覺到我有一點過於理性。

寫到這裡,寫到互補,寫到男女兩方的狀態,我好像有點知道這夢在說什麼了。
然後和女性在浴缸的形象,有點想到榮格講鍊金術時,在分析煉金術典籍《哲學家玫瑰園》的其中一圖「赤裸的真理(The naked truth)」

榮格說,圖中的國王和皇后象徵著精神和肉體,我覺得也是阿妮瑪和阿妮姆斯、或是類似二元的東西。然後榮格說,這對男女,如果沒有靈魂(那個鴿子),那他們彼此是沒有關係的。

鴿子本身就具有一點宗教、靈性的意義。

榮格這麼一說,我也覺得夢中我和那位女性好像還缺了一點什麼。不能只有本能的衝動吧?不是說要什麼純愛或精神性的東西,而是某種更深的東西。

如果照榮格說的,男女分別代表肉體與精神,那麼那超越的東西就不是精神性的東西,因為精神也是需要被超越、被含容進去的。

靈性不只是肉體、也不止是精神。是更「深」的東西吧?

寫到這裡突然發現,夢中角色需要「靈魂」,跟這次自由書寫最一開始寫的,給予事物「靈魂」,竟然產生連結了。靈魂也許不來自天啟,而是來自更和自己密切相關的東西。

也許所謂的靈魂,就是一種生命的連結。

好,就先這樣。寫超過一小時了。可以來補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