討厭說教

我以前很輕易的就會去跟人在網路上筆戰。但現在,我覺得我幹嘛無緣無故吸引那些能量很髒的人來煩我?

唐鳳解道德經

今天看了一篇關於唐鳳在講道德經的文章。沒錯,他在講道德經,實在跌破我眼鏡。他講的是這句:

「知其白,守其黑,為天下式;為天下式,常德不忒,復歸於無極。」

說老實話,用中文來讀,還以為是哪個兵法的文字。但翻成英文,卻變得很美:

Knowing light
and staying dark,
be a pattern to the world.
Being the world's pattern
of eternal unerring power
is to go back again to boundlessness.

是不是很像詩?

然後寫這篇文章的作者(卓致遠)下了這個註解:

「我在社群上是不是說教的太多了,看見別人的情緒與錯誤資訊,就急著証明你是錯的我才是對的,結果誰也不認同誰,只是多了筆戰、封鎖和標籤。」

原文連結:請按此

浮誇恐懼症與愛說教

我覺得這點有擊中我。我覺得我是個太愛說教的人了。而且我明明很痛恨說教的自己,也克制了,但表現出來還是很愛說教。

我覺得這個缺點,會讓我變得很難以親近,也變得不溫柔、不夠體貼。

我記得我國小的時候,參加班上的話劇表演,我那時候常常會模仿周星馳的演技。所以那段時間我是個很浮誇的人,在我心裡,那個浮誇的程度超過沈玉琳。

直到上國中以後,意識到自己的浮誇,突然覺得那種性格很輕浮,像是把自己膨脹一樣,覺得很噁心。所以自此以後,我就變得很內向,很不敢表現。

我覺得我現在對自己的好議論、愛說教的性格也有點類似這樣,覺得很想要逃避和壓抑。

我覺得這肇因於約十年前吧,我很憤世嫉俗,對世界、對社會很不滿,所以就用議論、說教的方式來攻擊我看不慣的事物。然後這種攻擊,會產生一種讓自己興奮、好像獲得了一些權力的假象,但同時又會讓自己對社會更加憤恨,然後就會繼續生產更激烈的言論。

後來意識到這點,發覺自己又膨脹了自己,這讓我感到痛苦。所以我現在努力克制那個愛說教的壞習慣。

邊緣人只想獨樂其身

那網路上人們的言詞相互攻擊,說老實話,我並不完全覺得不好。我覺得那就是一種現象,爭吵其實也是一種溝通的過程和手法。

尤其自己越來越邊緣,我都覺得他們吵得要死要活,或是疫情變多糟,對我來講我都無所謂。

我只是不想讓自己再陷入那種把情緒和能量投入到說教、攻擊人的泥淖裡。也許有的人覺得這樣很快樂,或是覺得這樣能撥亂反正,我都覺得OK。因為就像我前面說的,這其實也是一種溝通的過程。

但對我自己來說,這會讓我痛苦。

我以前很輕易的就會去跟人在網路上筆戰。但現在,我覺得我幹嘛無緣無故吸引那些能量很髒的人來煩我?

所以有時看到一些留言,覺得情緒被撩起來了,雖然當下很想嗆回去,但忍一下就又覺得,還是算了。(當然有時還是會忍不住…)

現在更多的念頭,是就讓我建立很厚的同溫層吧,讓我醉生夢死吧。一切都建立在我越來越邊緣的處境上,就會覺得還是不要那麼有抱負,不要那麼有責任感,還是離苦得樂比較好。

我突然理解,為什麼有人會酗酒、縱情逸樂了。社會學角度叫預支性消費,因為看不到未來,知道存錢投資沒用,所以有錢就買酒買煙吃大餐。

我雖然還不到這個地步,但我現在就是覺得,我不想淌這混水,我不想讓自己不快樂。

好的,我說了不想說教,但講著講著又像是說教且夾雜著自我的哀怨。真不好。

手裡劍的都市傳說

所以今天自由書寫結尾,我要記錄我今天看到的一則日本都市傳說:

一個節目收到投書,說名古屋某區,隨處可見不明來歷的紙摺手裡劍。居民覺得奇怪,希望節目組能幫忙調查。

節目組問了當地的小孩,有些人說不知道,但也很多人說有見過。而節目組也在路上撿到這些摺紙的手裡劍,拆看來看,原來是小說的書頁撕下來折的。而且節目組拆開的書頁,上面是有些玄異的小說內容。

於是這故事,從童趣變成詭異。

後來有年輕人說,只要小朋友撿到這些手裡劍,把他拿到某公寓的歐巴桑,就可以換取零食。

故事又從詭異轉為……小商店的商業手法?

後來節目組問到一位餐館老闆娘,老闆娘說這手裡劍其實是地下組織(黑道、詐騙集團?)留下的。這地下組織會抓流浪貓,然後把浪貓拿去賣。而當他們看見哪裡有貓時,就會在那個地方撒下手裡劍,之後就知道可以去那裡抓貓。

那為什麼會有拿手裡劍跟老太太換零食的事情?因為老太太是愛貓人士,所以藉著這個舉動,讓地下組織抓不到貓?

那為什麼是用小說紙張折的?因為小說用紙和報紙比,比較不容易壞。然後垃圾回收攤,回收的小說和書籍也比較容易取得。

節目組聽了以後,擔心會惹惱地下組織。於是就沒繼續追下去了…

但事實真相真的是如此嗎?這也難說?

可是我覺得這故事很精彩,感覺可以改寫成小說或電影了。

今天的自由書寫,就以都市傳說做結。以上です。

都市傳說的影片在這裡